随着时间的推移，班内学生们陆续收好做题本，背诵声显了出来，一个连一个，混杂在一起，嗡嗡声不绝于耳。
背的内容是语文课文，下节课的语文老师上次说过要提问的。若是提问到了背不出来，会连带同桌挪去最后一排，跟田绮两人换位。
对满班好学生的高中生来说，这种惩罚不啻于在大庭广众下把脸往地上甩，像是昭示自己低人一等般不能忍受。
时间如此紧迫，自然没有人分出神来左顾右盼，立于最偏角、像是跟整个班的学生隔了一个世界的角落，也招不来一个眼神光顾。
四周杂音遍及，田绮紧绷的心神放松了些许，她们跟前桌本就有一段距离，恰好两个前桌今天都请了假，于是细微绵密的“哼唧”声更传不到远处了。
她伏在桌上，一条手臂抵在额角，一手掩唇，眼睛看不到在自己身下作祟的同桌，但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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