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

对方这次没有马上回覆她，甚至连读取讯息也没有。徐蔚盯着萤幕，等了十分钟左右，还是没能等到对方的回覆。但就在徐蔚几乎要放弃等待，关机去看电视的时候，她看见了对方已读她。

护理系胡歌：我没生气。

护理系胡歌：想约炮也没什么大不了吧，不用道歉啊。

护理系胡歌：只是我看你文章，你是处吧？

小蔚：嗯……我是，对不起。

护理系胡歌：……

护理系胡歌：干嘛一直跟我道歉？你是欠我钱喔？

护理系胡歌：但说真的，你是处的话，找别人比较好。

小蔚：找别人？

护理系胡歌：对啊。

护理系胡歌：虽然我没在这边的约炮板约过，不过是处的话，应该还是会温柔一点吧。

小蔚：可是……

小蔚：那你呢？你不行吗？

护理系胡歌：……干！别讲什么不行好吗！

徐蔚一时之间不知道他的意思，想了一会儿之后才明了过来，正想打字，对方就又敲了一串话过来。

护理系胡歌：我不是不帮你，只是觉得你是处，先找个温柔点的比较好。

护理系胡歌：我之前有经验，那女的可能年纪也小，有受伤，所以我没很喜欢搞处女。

小蔚：可是我没关系啊！

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促使自己打出了这一句话，只知道回过神来时，这句话就已经霸道地在聊天视窗里占据一方，吓得徐蔚赶紧又打下一句：

小蔚：我的意思是说，痛一点的话，说不定就痛怕了，以后就不会再这样。

护理系胡歌：……

护理系胡歌：你确定？不后悔？

徐蔚被问得一愣。假如拒绝的话，会后悔吗？不拒绝的话，等到以后想起来的时候，又能不后悔吗？心思摇摆不定的程度忽然到了就连二选一都做不到的地步。

后悔是很抽象，却又能让人深刻体会的两个字，就像性慾一样。

徐蔚不聪明也没有预知能力，无法确定踏上这一步之后，自己将来回忆起往事的心思会是如何。她只知道，如果此时的慾望得不到解决，问题得不到解答，她一定会继续后悔下去。

小蔚：嗯……我想要。

答案不是后悔，也不是不后悔，而是我想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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