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沣一生为大晋殚精竭虑,临了却买了个细作入府。
倘若他还在世,怕是自请致仕都不够,要在太极殿上当庭触柱才能明志。
想到此处,易禾不由为父亲掬了一把同情之泪。
她再看有诚,突然觉得有些释然。
天地恒常,时运多幻。
此间中人,料想无人可以幸免。
“我还有一事不明,不知你是匈奴?鲜卑?还是羯人?”
有诚笑而不答。
易禾也笑着摇了摇头:“你那些死士是羯人,你定是匈奴吧?”
羯人高鼻多须,从来都是给匈奴的贵族做奴隶驱使的。
这也是他为什么能养出这么多死士的原因。
“或许我该叫你一声独鹿单于。”
“不,似乎年纪不对。”
有诚又笑了:“你当真从未疑过我吗?”
……
易禾仰着脖子才能看清他,以往只当他野性难驯,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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