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月初一,子时,淮南谢府。
墨缸一样的浓夜,高耸砖墙与草丛边,躲着两名男子。
草堆中,一人银发白衣,浑身透着一股疏离冷淡,蹲坐旁边的男人黑发带着紫边灰冠,胸口装饰的灰色流苏晃动,宽大掌心搭在自己大腿上,右手指尖转着一桿铁制狼毫笔,随着等待,越转越快。
两人已经藏在这十八天。
那穿白衣的人,下摆衣角沾染褐色泥土、墨绿草屑、背脊衣衫被汗渍染成一圈印子,他眼神有些疲倦,下面乌青微浮肿,看起来十分疲惫不堪,眼光仍是傲慢的死撑。
转笔的男子道:"喔喔,才姐说的谢福都没有出来,这几日只有一个佃农早晨会来碰面。"
凤目的男子吞咽唾沫道:"我已问过谢福,他说那个谢家义兄一直躲在里面,谢福帮忙送来的三餐是两人份,这太奇怪了,难不成"
两人默契对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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